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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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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醫術



陳金剛與侄子陳二桿子,拉著死狗一樣的星星村村長王定灰,一路小跑,到了星溝鎮鎮醫院,晚上當班的吳醫生立即給他的身體方面做了全面的檢查。陳金剛與二桿子在外面等消息。

“你們的王村長心跳緩慢,情況嚴重,我們這裏醫療條件有限,必須立即送縣醫院搶救,耽誤不得。”經過仔細檢查後,從檢查科室裏出來的吳醫生,深色凝重的告訴他們說。

“你家什麽樣的貓尿,把我當家的喝成這樣?你明知道他身體不好,也不攔著點。今天這事情,我非跟你沒完。”就在王定灰檢查的時候,接到陳家莊人的報信,從家裏火急火燎趕過來的王村長老婆馬蜂窩黎英,指著陳金剛的鼻子發脾氣。

“嬸子你先也別著急。王村長酒到沒有喝多少,是匡主任與房副村長因喝酒起了沖突打起架來,王村長橫在他們中間拉架,被房藏金誤打一拳,才弄的如此結果。大家都脫不了幹系,這一桌子喝酒的所有人都是要承擔責任的。”

嚇醒了酒的二桿子嘴還靈巧些,忙對著黎英解釋道。陳金剛遇到這事情,早也嚇丟了魂,躲在一旁,悶悶地不敢應答。

“是的是的,我們願意承擔責任,我們大家都會承擔責任的,嫂子,你消消氣,我也不是故意的,現在也很後悔。”事後也趕來的房藏金說道。

“你當時要冷靜一點,讓我一句,我們也就不會打起來了。你哪裏會傷著王村長?”治保主任匡吉中責怪起房藏金副村長來。

“你咋不先讓我一句?你要忍一忍我會打你?”房藏金反唇相譏,毫不相讓。

“大家都別吵了,趕快想辦法吧。我們醫院小,王村長的病治不了,保命要緊,你們趕緊送縣醫院去吧,要是去晚了,可能會性命不保。”吳醫生再次催促著他們。

“嗯嗯,是的,是的,趕快送縣醫院去,掛急癥。路費我來掏。”房藏金愧疚地說。

“我們院裏有一輛吉普車,讓司機小張開車去,快些,李鎮長的老岳父病了,需要用一下車,還要什麽錢嘛。”醫院的胡院長見狀趕緊說道。

於是眾人又七手八腳地把半死不活的王定灰,又擡上醫院裏的吉普車。他老婆黎英又急忙把帶來的被子給他蓋上,呵護著她的老公,跟著車子一起,心急火燎的往縣醫院裏趕去。



木陰縣人民醫院急診科檢查後,給出的意見也是非常嚴重。必須立即治療。隨即給他們登記並安排了高級病房。並組織專家商討醫治方案。他們都是一些三四流的醫生,對於這樣的病情以前是遇見過,但是沒治過。商討來商討去,也沒拿出什麽可行的方案。

“老王這個病如果按常規治療,效果不大,唯一能徹底治療的方式就是換心臟。這可是一項大手術,憑我們醫院的實力,是做不了的,除非是省城人民醫院的一流心臟專家賈哄仁博士。可是他二天後才能來我們醫院例行檢查坐診。我們目前所能做的,只是觀察老王的心臟跳動情況,做好手術之前的一切準備,等待賈專家前來會診,那時再做最後的決定。”主治醫師王大牛發言道。

難熬的二天終於過去了,大約上午九點多種,心臟專科主治醫師王大牛站在醫院裏的停車場上,準備接待賈博士的到來。不一會兒,一輛屎殼郎一樣的甲殼蟲牌黑色轎車就停在醫院的停車場上,司機打開車門,穿著西服洋裝打著領帶的帶著眼鏡皮膚白皙的賈哄仁博士出現在了廣場上。

“歡迎賈博士光臨我院會診。我院有一例重要病人,等賈老師專業會診。”王大牛上前與賈博士握手寒暄後說道。

“好嘛好嘛,我等會看看是什麽樣的情況。一般的心臟病,我看看就知道了,目前我還沒有遇到不能醫治的病例。”賈哄仁博士有點吹噓地說道。

“是啊是啊,賈老師的經驗夠學生學一輩子的,希望能跟賈老師學點真本事,也是學生的福氣。”王大牛吹捧著說。

賈博士換上了白大褂,帶上了白色的衛生帽。在他的學生王大牛帶領下,去病房看望他的病人。

“這是我們從省城請來的醫學博士賈醫師,心臟專科專家。是我們專程請來為你看病的。”王大牛醫師對王定灰說。

“什麽?假醫師?你們頭腦沒有毛病吧,弄個假醫師來給我看什麽病?開什麽國際玩笑?”王定灰一聽給他請來的是假醫生,激動得差點從病床上跳起來,臉上一臉狐疑,心理又有點不滿。

“我只是姓賈,不是你說的那種假,你看過紅樓夢沒?我與裏面的賈寶玉是同姓。”賈哄仁博士呵呵笑著,一邊解釋一邊安撫著他的病人。

王定灰這才恍然大悟,是自己理解偏差,結果弄了個大笑話。

“人家賈醫師是心臟專科的博士,是我國有名的心臟專家,在美國英國都留過學。資歷很深,名氣很響,你遇到他,真是祖上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旁邊的王大牛解釋說。

賈博士仔細詢問了王定灰平時的生活習慣,作息時間,飲食習慣,王定灰都一一告知。回到辦公室,他又調出所有檢查的資料仔細審閱後,專門開了個病情研討會。

“征得家屬同意,換心臟,這是最好最有效的治療方法。但是換心臟是一件非常大的手術,我要親自主刀,你們除了提供麻醉醫師外,別的手術人員,我必須親自指定。按老規矩,手術所產生的利潤,與醫院五五分成。”在王定灰村長的病情會診討論會上,最後賈專家大手一揮,一錘定音。



“要做換心臟手術?把心臟挖出來再重新換一個?那還能有個活命嗎?嚇死個人了,我不幹。這特娘的不是要我的老命嗎?我現在日子過得挺舒服的,才六十歲不到的人,你們就想生著法子整死我?都按的是什麽心嘛!”王定灰有點激動,有點不滿,又有點不安,耐不住性子責怪起來。

“不是爸爸,你理解偏差了,醫院檢查出你的心臟出了很大的問題,已經不能正常運轉了,整個都壞掉了。這樣做是把那顆早也壞掉了的心臟拿掉,重新再給你換一個好的健康的心臟,是讓你能多活幾年呢,能更好的享受美好的生活啊。”大女婿李安李鎮長在旁邊,安撫並勸解道。

“難道不換心臟我就會死掉嗎?好害怕,那疼死人了,真的嚇死人了,那還要花上一大筆錢吧。”王定灰心有餘悸。

“是要花很大一筆錢,但是你的心臟發作是房藏金誤打引起的,也是在陳家喝酒引起的,他們都脫不了幹系,還有一起喝酒的那八個人,哪一個都得出點血。你以前心就壞了,不換活不了多長時間,不如趁現在這個機會,早點給換了。趕早不如趕巧,要是以後再換,那只有自己掏腰包的份了,再說現在手術都是打了麻醉藥的,一針下去,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睡一覺醒來,就什麽都過去了。不知道疼的,現在醫術高明著呢。”女婿李安在一旁耐心的勸說著。

“那就換吧,只要能保我這條老命,花就花吧。反正這些年我也撈了不少外快,關鍵時刻還是保命要緊。”在生死面前,求生的本能,讓王定灰只能同意做換心臟手術。

“王村長,你放心,你要相信我的醫術,這樣的手術對我來說,這只是小兒科,出不了什麽問題,我保你健健康康長命百歲的。”前來看望病人並與病人溝通的賈博士,一只手拉著王定灰的手,用另一只手拍著他的手,不斷地安慰他。

“那就今天做吧,越早越好,村裏還有一大堆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呢,我是一村的頭,離了我哪能成啊。”王定灰催促著。

“目前不行,這還需要準備一段時間,還要觀察一陣子,還要找到可靠的心臟源才能手術。你也不要急嗎。”賈博士微笑著說。

“誰說我沒錢?幹了這些年的村長,我能沒錢?你要多少錢?等會讓家裏人拿來先交上去,手術早點做好了。”王定灰把賈博士說的目前,誤解成了沒錢,醫院不給他做手術,於是急切的辯解道。

“爸爸,你誤解了,賈醫師說的目前是眼下,就是現在的意思,不是你說的沒錢,你就別瞎說了,盡出洋像。”大女兒王雅有點埋怨父親說。女婿李安在一旁忍不住裂開嘴偷笑。



在王大牛的辦公室裏,關上了門。賈博士與王大牛商討著王定灰換心臟手術的事情。

“我看了王姓病人的所有檢查資料,資料顯示他的心臟病並不是很嚴重,根據我詢問得知,他的飲食作息時間與活動規律,他的身體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賈博士說。

“那就不需要給他換心臟了?在這裏療養恢覆一陣子,就讓他回去?”王大牛望著老師疑惑地說。

“你想活的舒服些嗎?你有足夠的錢才能活的有生有色的,你在醫院裏也幹了有些年頭了吧?你獎金拿了多少?醫院的利潤有多少?你只有為醫院創收,有了明顯的績效,院長才能賞識你,重用你,提拔你。現在不是你做菩薩的時候,尤其對這些有錢又有油水的病人。他們其實是一只大肥羊,此時不宰,更待何時?”賈博士斜著眼睛,望著自己的學生,用實際案例開導王大牛。

“明白了,老師,我這才知道生姜還是老的辣,難怪你擁有私人高級別墅,高級轎車,還背著師娘金屋藏嬌,過著那神仙都羨慕的生活呢,我是得好好琢磨一下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浪費時光了,有錢才能活的更好,活的舒服人生才會更有意義。”王大牛與他的賈老師對視一下,都會心地笑了。

“那這手術怎麽做?望老師指點迷津。”王大牛望著老師,神情崇敬而專註。

“這好辦,找到心臟源後,手術照常......”

賈博士如此這般,咬著學生王大牛的耳朵傳授他的獨門醫術絕技。王大牛心領神會,如雞啄米似的不住點頭。

“老師,你是我一生中最佩服的導師,我徹底服了。不費吹灰之力,不但解決了病人的問題,錢財也大把大把的賺進了腰包......”王大牛聽完賈博士的點撥後,心情異常激動。

時間過去了三天,任然沒有找到合適的心臟替換品。這手術到底怎麽做呢?這邊急壞了兩個人,王定灰與賈博士。所有病人都怕嚇,賈博士說王定灰的心臟也徹底壞掉,必須換心臟,他才能繼續地活下去。這一嚇,王定灰就有點心神不寧,感覺心臟很不好,很著急,巴不得賈博士早點把他那顆壞掉的心臟給換了,好重新生活。這邊的賈博士發愁的是心臟源難找,到哪裏去找呢,這段時間沒有病人捐獻心臟,總不能去摘一個好人的心臟來吧,也著急的很。

“汪,汪汪,汪,汪汪汪。”家屬院子裏拴著的一條大黑狗,對著外面來來往往的過路人狂吠著。

“有了。”賈博士一拍大腿。真是一個名利雙收的好機會。

他馬上通知醫院,做好一切手術準備。並對媒體發出要用健康的狗心臟,換下病人的壞心臟,這一驚天醫術,將會震動整個醫學界。說不定明年的醫學諾貝爾獎金,就會輕易拿到手了。



“給我換一條大黑狗的心臟?不成不成。”王定灰一聽賈博生要用一條大黑狗的心臟做替換品給他治病,頓時像付了足量的搖頭藥。

“我保你健康,保你變得比以前還強壯。一個人的心臟強大了,他的身體就會跟著強大。我也對媒體公布了要用一條大黑狗的心臟,換下病人的壞掉的心臟了,有媒體的監督,你還害怕什麽?如果你在手術中出了什麽意外,我多年行醫的金子招牌,不是就被砸了?我對別的病人手術前,都是需要家屬或者病人本人簽字,手術出現意外概不負責,你的這個手術,我都不要你們簽字,如果手術出現跟刀走的意外情況,我願意賠償你們二十萬元的損失。而你們這個手術費用連藥費在內,也就大約在八千元左右吧。起碼心臟源還是很便宜的,一條大黑狗買下來,頂多也就一百來元不到。這事情看起來也挺合算吧,你們好好合計一下吧。我如果沒有把握,是不會做這個莊嚴承諾的。”賈博士信誓旦旦,顯得十分自信。

“我的個乖乖,八千元?這麽嚇人啊,一個農民幹一天活也不掙幾元錢,這八千元是筆不小的開支呢。賈醫師,您的手術費能少點不?這樣吧,您要是能給控制在六千元,這手術我就做了,真的要花八千元,我就是死了,也不做了。”王定灰有點心疼錢。神情出現哀求的神態。

“爸,你看人家賈博士醫術多高明?都不要咱們簽字畫押,都願意給你做換心臟手術,說明人家有自信,有把握,還有啊,醫院是不會與咱們講價錢的,不就八千元嗎,你做了這麽多年的村長,四五千元應該能拿的出來吧,那些參加喝酒的人,八個人二千元應該能拿的出來了,剩下的我包圓了,就這樣定了。能活下來才有意義,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女婿李安拍著王定灰的肩膀,開導著岳父。

“是啊是啊,能活下來才能過的更好。何況人家還願意讓媒體監督呢,真的出了問題,人家還願意賠償咱們二十萬呢,就不要心疼你那點錢了,財去人安樂。”大女兒王雅在一旁接話道。

“你個財迷鬼,你就盯著賈博士那二十萬,想他失手是不?想你爸死是不?不孝女兒。”王定灰瞪眼對著大女兒,生氣地說道。

“才不是呢,就算賈醫師萬一失手了,你去了西天極樂世界。賠償咱二十萬了,也是弟弟王兵的啊,與我有什麽關系,盡冤枉好人。”王雅有點生氣地爭辯著。

王定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自己性情急,說話傷了女兒的心,感覺愧疚,於是低頭不語。

“就這樣決定了,有這樣的好事到哪裏去找?賈醫師能把你治好了,還幹你的村支書,這點錢遲早會賺回來的。”兒子王兵說。

於是經過一家人慎重研究決定,他們終於同意了這場不同尋常的換心手術。



當天下午,在醫院的大禮堂裏,賈博士召開了人獸心臟嫁接新聞發布會,各路記者都到了,長槍短炮一起朝著賈博士的嘴邊伸了過來。

“賈博士,聽聞你是我國醫學界有名的神醫,醫術相當高明,有當代華佗賽扁鵲的美稱。據說你要用一條大黑狗的心臟,替換病人那壞掉了的心臟,這事情靠譜嗎?”《春風日報社》采訪記者首先發問。

“經過我多年地深入研究,人畜同理,狗的心臟是可以通過手術嫁接到人的身上的,並在人的身上,發揮著它那特有的作用,大家知道,心臟強了身體就壯,我敢打包票,這將是一場完美的手術,這種手術對我來說,只是小兒科而已。病人手術後將成為健康人,我也立下軍令狀,如不成功,我願意成為當代馬謖,願意接受任何的處罰。”賈博士耐心的回答《春風日報社》的記者的提問。

“賈博士,請問你說的人畜同理,就是狗的心臟與某些人的心臟是一個道理是吧?病人手術後也要定期服用排異藥物吧?有這種藥嗎?貴嗎?貨源充足嗎?”《搶的快新聞雜志社》記者提問到。

“嗯,是這樣的,病人在經過手術後,還是需要定期服用排異藥物,我們也研制出最新的排異藥,也批量生產,價格也不算太貴,普通家庭消費得起。”賈博士耐心穩重的回答《搶的快新聞》記者的提問。

“賈博士,您是名醫大家。這人獸心臟嫁接如果成功了,您會問鼎諾貝爾醫學獎嗎?成為世界醫學界的巨人,成為我國醫學界獲得諾貝爾獎的第一人,您會有什麽感想?能提前告知一二嗎?”《傳的遠雜志社》記者尖銳的提問。

“能不能獲得諾貝爾獎,那就要看瑞典那幫諾貝爾獎評定員老頭們的投票了。他們習慣打壓我們東方人,這也正是我們東方面孔的人無法獲得諾貝爾獎的主要緣故。但我希望這一悲劇不要在我身上重演。至於獲獎感言嘛,現在公布得有點太早了吧?恕無奉告。”賈博士用手扶了扶他的眼鏡,回答道。

各路記者們都爭相拍照,閃光燈一閃一閃的,在賈博士的頭上形成了不規則的光圈。

“那是誰?那舉手提問的是誰?你有什麽問題要問?”賈博士指著一個站在後面的高高舉著手準備提問的,戴著深度近視眼鏡的那個年輕人問道。

“賈博士您好,我是《風傳媒日報社》的記者。您是我最最尊重敬仰的醫學界元老,您是否願意在做人獸心臟嫁接手術的時候,能夠接受媒體的全程監督?如能夠接受我們的全程監督,我對您能夠獲得諾貝爾醫學獎是深信不疑的。這人獸心臟嫁接是全世界首列,如能獲得成功,您必將為人類社會醫學推動前進做出驚人的貢獻。假如您這麽大的貢獻,如果不能獲得諾貝爾醫學獎是不是很遺憾?那您該做出何種反應?”《風傳媒日報社》記者提出一個更加尖銳的問題。

“我可以接受你們的有效監督,從狗身上摘取心臟,你們可以全程拍照,但是病人開始手術的時候,為了防止傳染病毒,也為了能夠專心致志的做手術,避免打擾。為了絕對安全。手術的時候肯定會把你們拒之門外。你們只在門外等候佳音就行了。至於如果不能獲得醫學上最高獎項,那肯定會有遺憾,我將會考慮把那些評定獎項而不作為的那幫外國老頭們告上國際法庭。不過我追求的不是金錢,也不是名利,我追求的是全心全意為全世界人類的健康服務,那才是我始終不懈的追求與使命。”賈博士稍微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

賈博士話音一落,在人獸心臟嫁接新聞發布會現場,頓時爆發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第二天八點鐘左右,各路記者都到齊了。眾目睽睽之下,在一名工作人員的帶領下,狗主人牽出那條醫院早也買下並付過了錢的大黑狗。細看這條大黑狗,真的是非常的健壯啊,一身黑毛油光發亮,它精神抖擻,見到周圍觀看的生人,它不住的張著那駭人的大嘴,朝著觀看的眾人狂吠著,幸虧狗主人穩穩的牽著狗鏈。假如掙脫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成為這條惡狗的嘴下犧牲品。各路記者對著這條即將接受偉大特殊使命的黑狗,則不停地拍照留存備用。為了安全起見,狗主人抱住了狗的頭部,麻醉師給狗註射了足量的麻醉劑。很快狗就軟塌塌地倒下了。眾人把狗擡上消毒過的簡易手術臺,賈博士熟練的打開狗的胸腔,摘取了狗的心臟。用消毒紗棉把黑狗心臟包裹起來,放進了盒子裏。然後拎起盒子快步向另外一個手術室走去。這一切,全部在媒體的監督並全程錄像拍照下進行。

王定灰此時也全身消毒,他被麻醉師註射了足量的麻醉劑,早已熟睡般躺在高度消毒的手術臺上。賈博士與他的學生王大牛換了消毒後的衣服鞋子,進了手術室,然後迅速關上了門,把那些跟屁蟲一樣跟在身後拍照錄像的一幫新聞記者們,統統都關在了門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到了午飯的飯點,那些記者們寧願餓著肚子守候著,也不肯離開半步,唯恐錯過了攝像拍照的好機會,會影響到自己的新聞報道。到了下午三點二十六分,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從上午九點半鐘開始手術,到下午三點二十六分結束,手術進行了大約有六個小時才結束。維持秩序的保安,分開眾人,開辟了一條安全通道。幾個護士拿著吊瓶,推著面如死灰的王定灰,向著特護室走去。各路記者逮住這難得的機會,都在哢嚓哢嚓的拍照錄像,留下這珍貴的一瞬間。拍完了病人後,轉身又沖向手術室,圍住還穿著手術服的主刀醫生賈哄仁博士等一幹人拍個不停。賈哄仁博士摘下手術頭套以及白大褂,與一幫醫務人員擺出各種造型,任由記者們拍了個歡。他向各路記者與病人親屬,展示了他剛剛換下來的病人那顆也壞透了的心臟,並同時發表了簡短的演說:“人獸心臟嫁接手術是非常成功的,只要定期服用我們的最新研制的排異藥物。不久病人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幹重體力活。讓時間來檢驗我們的驚天醫術。好了,太疲勞了,我們也該休息了。等合適的機會,我們再接受大家的采訪。”賈博士說完,與眾醫務人員前去用飯休息。各路記者只好散去。

第二天,各大新聞媒體都在頭版頭條,報道了這一驚人的新聞。這一消息馬上就震驚了整個醫學界。



三個月後,村長王定灰身體痊愈,並定期按時按量服用賈博士研制的最新排異藥。身體感覺比以前更強壯了。他感概的說:“這賈博士的醫術真他娘的太高明了,用了一顆黑狗心,就讓我擁有了第二次生命。這醫術真他娘的太絕了!”

王定灰做夢都想不到。賈博士並沒有給他做真正的換心手術。那天在手術室裏,賈博士只是在他身體胸前心臟部位割了一刀,然後與他的弟子們在手術室裏休息了幾個小時,感覺時間差不多後,就給他用針線重新縫合上了。給他吃的排異藥,也不是什麽最新研制的良藥,而是帶有保健型的強腎藥物。給各路記者以及病人家屬所展示的,那顆所謂換下來的病人也壞了的心臟,其實就是用刀割爛了變得血肉模糊那顆黑狗心,因此眾人都被他用偷梁換柱的手法給糊弄過去了。

賈博士只用了一個雕蟲小技,結果就賺了個名利雙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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